“不悔師弟?!标惒蛔芬娝暽銋?,蹙了下眉,“你太激動了?!?br>
“我如何能不激動?”楊不悔紅著眼睛看他,“陳不追,你乃上品水木雙靈根,距天靈根一步之遙,進(jìn)境毫無阻礙,可能明白卡在那一道關(guān)前,怎么也無法突破,日積月累、勤耕不輟,卻如泥牛入海一般收效甚微的痛苦?”
“可能明白,心有余而力不足,哪怕拼上性命,也不過螳臂當(dāng)車、渺小似塵埃的卑微?”
“我們一同隨師尊拜入太虛門,資源哪怕有所傾斜,也不會天差地別。你筑基用了幾年?我用了幾年?可能明白普天之下,千萬人才有一個陳不追,而千萬人皆楊不悔?”
陳不追一時說不出話。
楊不悔猛地捂住臉,仿佛這樣就能遮擋住滿臉的丑陋不堪的扭曲。
良久,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:“……我嫉妒你?!?br>
他抬頭瞟了傅偏樓一眼,幾不可聞地囁嚅:“……我真嫉妒你們……”
哪怕知曉未必那么一帆風(fēng)順,但他禁不住去想,倘若天道完整,他十分還與這幫天才有一爭之力?
越想,就越發(fā)生怨。
對于楊不悔的指責(zé),陳不追怔然無言,傅偏樓仍舊神色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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