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不追頓了頓,整理番言語(yǔ),盡可能簡(jiǎn)單地給楊不悔解釋了遍背后的真相。
后者聽得眉頭直皺,愣了好半晌,脫口道:“奪天?清云宗怎敢!”
“不論敢不敢,事已至此,他們的確做到了?!?br>
傅偏樓曲指敲了敲桌面,拉回他的注意,唇邊泄露一絲諷刺:
“如今的道門,想要凌駕他人頭頂,要么天資出眾,拜入大宗門,得傾力培養(yǎng);要么家世不凡,天材地寶、洞天福地,應(yīng)有盡有。而二者皆不備者,則庸庸碌碌,永無出頭之日?!?br>
“以為失去心魔是好事一樁,卻有所不知——在無掛無礙的同時(shí),他們真正的‘道’也一并被剝奪了。”
這話似扼腕似不平,恰好踩中楊不悔心底最難以容忍的地方,他忍不住攥緊拳頭,低低道:“為何要這么做?這對(duì)他們而言……究竟有什么好處?”
“……誰(shuí)知道。”
傅偏樓眼神有些冷然,秦知鄰與柳長(zhǎng)英奪得半邊天道后,為何要取走道修的因果濁氣,造成這番光景,他也沒想明白。
反正不會(huì)是好意就是。
“難不成就任由他們?yōu)樗麨椋俊睏畈换陔y以接受地睜大眼睛,“這般罔顧正道之事,為何不昭告天下人,反而叫清云宗冠冕堂皇地說什么''''為道門謀福祉''''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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