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發(fā)覺自己當真很了解這個曾經(jīng)的下屬,哪怕對方的不平之氣素來壓抑在心底,不會對身在上位的他宣泄出口。
待過了一會兒,玄衣青年粗喘著氣,稍稍平復一些后,傅偏樓方才開口。
“所以,你清楚要面對的會是什么人了嗎?”
“……什么?”
傅偏樓抬眼:“這件事說出去,如你一般的‘楊不悔’們怨氣難泄,會厭惡誰?責怪誰?憎恨誰?”
不等回答,他便自顧自地說:“是清云宗,柳長英,還有如我們一般的‘陳不追’。”
楊不悔陡然頓住,宛若被從頭潑了盆冰水,頭腦一醒。
傅偏樓接著道:“三百年來,天道有缺,受益者不正是我們這幫天資絕佳的修士?此消彼長,那是怎樣一股力量,你考慮過么?千萬個煉氣修士打得過一個筑基期、磨得死一個結(jié)丹期,對元嬰修士、化神修士,乃至合體大乘,還有辦法嗎?”
“更別說,還有那些獲利的世家宗族……”
“你要昭告天下,先不說天下人會否相信、清云宗又有何反應,光是這兩撥人就足夠折騰了,還嫌道門不夠亂嗎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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