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能讓我親手報仇，殺死那個結(jié)丹老祖，滅了徐家，我愿一死了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會很痛苦?！焙谝氯撕鋈坏溃澳銓⒆兊貌辉偈悄?，像一具行尸走肉。那種感覺，比死、甚至比仇恨更可怕。這樣，你也愿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六道：“我愿意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那好……但愿，你不要后悔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他后悔了么？”謝征問。

        應(yīng)常六一怔，手指一擰，像是要開扇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今日他并未帶著那副慣用的折扇，只能摸摸下巴，答道：“不好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無知無畏，換來的是飛快進(jìn)境的修為。不到十年，便爬到了結(jié)丹期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突破后，他第一時間去打聽了那個老祖的消息，殺死了他，還有當(dāng)年籌謀了滅族常氏的所有徐家人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報仇，自然是很痛快的。可代價，自然也是很沉重的?！睉?yīng)常六沒有談及究竟是何代價，開了個玩笑，“大概只有和選了放棄報仇的另一個常六聊聊，才知道后不后悔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謝道友，”他又問，“在你眼里，應(yīng)常六是個什么樣的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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