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便怎樣坐,打坐也好,靜坐也罷,甚至是坐在那里發(fā)呆。
傅偏樓一度覺得,哪怕他帶點茶水點心來,在柳長英眼皮底下吃吃喝喝,那人也不會多說一句話。
仿佛是尊玉像,毫無活人氣,默默望來的一雙眼里空空蕩蕩,七情六欲一絲不沾,鏡面般,映出對面傅偏樓的身影。
直到夜晚過去,日頭東升,晨曦探入山洞,柳長英才會說第二句話:
“走?!?br>
讓走就得走,但凡多留片刻,就會被一卷袖徑直掃地出門。
傅偏樓不懂他,也有些畏懼他。幾輩子的師徒,彼此間的交流還不如和無律來得多。
但這并不妨礙他一眼認(rèn)出——頂著柳長英那張臉的家伙,并非柳長英。
至少,不是他印象中的柳長英。
“謝征!找到了!”叫了一聲,傅偏樓唯恐把人弄丟,心中焦急,也不顧自己還穿著長裙,大步跨過樓梯,抓住扶手便翻了下去。
“刺啦”一道響,裙擺應(yīng)聲而裂,尾巴掙脫束縛,撐住搖晃不穩(wěn)的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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