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征穿了一身輕薄灰衫,袖口半挽,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手臂,正搬著一盆泡水的粽葉,青筋隱隱。
不知是不是這一月正式成為賬房,伙食好些的緣故,他看上去比初見時又高了一點。
脫下書卷氣濃重的長褂后,屬于青年人的朝氣明顯許多,不再給人文弱沉穩(wěn)的印象,脊背挺直,如松如竹。
正值午后,客棧前堂沒什么人,傅偏樓難得過來一回,有些新奇地打量著周圍。
謝征將盆放在他腳邊的空地上,抬頭瞥來:“今日不去找人玩了?”
自傅偏樓和李草交好以來,這還是第一次沒見他午后出門。
“不知道跑哪去了,給我留字說三天后見?!备灯珮腔瘟嘶瓮?,一副習(xí)慣了的口吻,“可能上回把他的行蹤透露給楊嬸,惹他生氣了吧?!?br>
“吵架了?”
“不至于?!币豢诜駴Q,傅偏樓咕噥道,“他沒生氣,就是想躲著楊嬸。”
李草雖然傻,但這方面意外地固執(zhí),就是不肯受楊家恩惠。
以前他只要躲出去,楊嬸就拿他沒辦法,總不能活不干凈找人了;可有了傅偏樓以后,兩個孩子幾乎天天見面,黏在一起街頭巷尾到處亂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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