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不得，又不舍放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季鴻淵好半天沒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 電話里安靜了好一會兒，魏武強抹了把臉，滿手濕漉漉的：“季哥，我沒別的意思，我就是憋得慌跟你嘮叨嘮叨，你也別跟著我一塊兒犯愁。這事兒就這樣吧，挺好，起碼這兩年，我……挺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第34章

        “魏武強你什么意思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覃梓學(xué)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嘴唇哆嗦著，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氣的：“什么叫手續(xù)都辦下來了？我以為我們兩個協(xié)商一致，同意放棄這次回城指標(biāo)，等給干媽養(yǎng)老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難受的說不下去了，喉嚨哽著，塞了一大團棉花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比我小，我不能跟他一般計較。

        覃梓學(xué)深吸一口氣，閉了下眼睛又睜開，努力平心靜氣就事論事：“你不方便說這事兒我理解，那我去找顧鎮(zhèn)長，把這個指標(biāo)讓給別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遠(yuǎn)處一棵樹上承載不住過多的積雪，簌簌的落下一大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別。”魏武強一把抓住他手腕，很快又燙著似的松開，低著頭就是不跟他對視：“好不容易辦下來的，領(lǐng)導(dǎo)意見群眾意見投票表決，又不是兒戲。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聲音脫口而出，因為嗓子繃著而有些尖利：“我回城，天南地北的，咱倆怎么辦？魏武強你做事怎么這么不經(jīng)大腦？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這段關(guān)系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寒冷的空氣凍住了一般。那些話落地砸坑，傷敵一千自損八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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