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沒風(fēng),干冷干冷的,只是魏武強身體里從內(nèi)到外燒著一把火,完全不覺得冷。
沿著大路拐進二委,魏武強歪扭著打開家里院門,才一進屋就迫不及待扯著嗓子沒輕沒重的喊:“覃老師!”
“瞎吵吵什么!”魏老太太在屋里炕上盤腿坐著納鞋底,罵他:“喝!大過年的喝成這副德行,好看吶!”
魏武強搓搓臉,低聲下氣的:“媽,覃老師呢?”
“下晚被張家嫂子她們叫過去了,”魏老太太說:“覃老師太靜了,叫過去熱鬧熱鬧也好?!?br>
“哦,”魏武強掉頭就往外走:“那我去接他,外頭齁冷的?!?br>
魏大娘看著自家兒子寬闊的背影,犯愁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:“這是什么冤孽吶……”
魏武強進屋的時候,幾個女人不知道鬧騰什么,笑的前仰后合的。坐邊上的覃老師給對比的又靜又乖,臉上紅撲撲的,像是年畫上的喜娃娃。
“哎呦大強來啦!過年好過年好!”張衛(wèi)國一看就喝高了,站起身打個酒嗝,吩咐自家媳婦兒:“趕緊的,再去炒倆菜,我跟大強整兩盅。給你們這些老娘們兒鬧騰的頭稀昏,可算來個帶把的爺們兒了。”
邊上馬家媳婦兒不甘示弱:“啥意思啊你老張?俺們覃老師不是帶把的?咋的?你還瞧不起老娘們兒了?沒老娘們兒哪兒來的你?”
喝高了的小媳婦兒一個賽一個的潑辣:“就是,有本事你別鉆俺嫂子褲襠啊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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