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干冷的臉頰貼了貼厚軟的斗篷,之前身上冷得發(fā)僵,此時生了些許暖意,低聲喃喃著說:“繁縷,繁縷,真好,臨死前還能見你一面,這下,我也心滿意足了?!?br>
不是這皇宮不好,而是住在這里的人太壞,這宮墻深深,繁縷走得筋疲力盡,她心累,她再也走不下去了。
一步便跌倒在厚厚的雪地上,腿軟的站不起來,卻忽然被人一只手就給攙了起來,映入眼簾的,是一襲墨色的大氅,映著身後白雪皚皚,督主目光沉寂,垂下眼簾看著她平靜如水。
“督主?!?br>
衛(wèi)衣看她只一身單薄的宮衣,蕭瑟凄冷,想必是留給了里面的宮女,解下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,帶著暖意的大氅將繁縷裹得嚴(yán)實(shí)。
“走吧。”
衛(wèi)衣脊背挺直,即使是冷風(fēng)陣陣,也不肯彎曲片刻,他在陛下面前是諂媚卑微的奴才,可有時,又是這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一般。
“這玉鉤,是大人您給我的?”繁縷展開手中的玉鉤,還帶著暖暖的余溫,在纖白的手中愈發(fā)好看。
衛(wèi)衣稍稍挑眉,這的確是他要送給繁縷的,拿起來看了看,又放回繁縷的手,道:
“好看嗎,本是想過年的時候送給你的,沒想到落了別人手里,居然沒送到你手里?!毙l(wèi)衣唇角含笑,一雙桃花眼瀲灩生輝,雪落滿了他的肩上。
繁縷垂下眸去,捧在手心里緊緊握了起來,點(diǎn)頭道:“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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