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主說的沒什麼不對,只是,從一貫作風陰辣的督主大人口中吐出明君二字,著實怪異。
衛(wèi)衣知道,站的再直再高,他們仍然是卑躬屈膝的人,可唯有在繁縷面前,他是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地的人。
他為此感到高興,但也有了必須放在心里,時刻小心嗬護的軟肋。
青黛也過了女醫(yī)官的考核,住在了她師父以前的房間,繁縷看著她換上女醫(yī)官的衣裳,幫她梳好了應配的發(fā)髻,摸著她的發(fā)頂說她有出息。
青黛看著她,又低下頭去,她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,她見到了那個人,看師姐的樣子,似乎并不知道。
那個人似乎并沒有忘了師姐,托人來打聽過,因她是繁縷的師妹,托人問了她許多,但她只說不知道。
時年寒冬過後,攝政王妃誕下麟兒,攝政王喜不自勝,宮里又頻下賞賜,這是攝政王的嫡長子。
一次次的大清洗,朝局更迭,今朝科舉過後,政派之間的門生拉攏,又是一場不見血腥的大戰(zhàn),依舊黨羽紛爭不斷,衛(wèi)衣自然也偶爾會被涉及其中。
從他爬上西廠提督之位的第二年,參他的奏折御史臺每年就沒少過,那時節(jié)衛(wèi)衣還有些年輕氣盛。
他拿著被截下來的奏折瞧,暗地里冷笑著刻薄過:“嗬,誰不知道御史臺就負責像狗一樣盯著整個長安城里的官員,有一點異常就咬住不松口?!?br>
年年如此,衛(wèi)衣的地位可謂是穩(wěn)固至極,不過一些敲敲打打,小吵小鬧,還不足以撼動西廠,衛(wèi)衣漸漸也就不甚在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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