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沉著聲,在凌涵耳旁低語:“大人,再拖可就天明了,到時(shí)候便不宜動(dòng)手。”
凌涵半瞇著眼,像極了一只老狐貍在伺察眼前的獵肉:“可惜了,留著這份機(jī)靈下黃泉去吧,本官就不在此跟你們瞎耗了?!彼闹赶蛳抡郫B,而后背過身去,仰頭望月,等著刀落之下鮮血飛濺在衣袍的涼颼。
黑衣人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,提著橫刀步步逼近清黎和予安二人。
清黎不知為何初次為人總是少了些視死如歸的勇氣,不似神仙不老不滅、無所畏懼,為人總是撰著僅有一條的性命提心吊膽,手下意識(shí)地握緊了予安的衣角。
予安此刻卻并不排斥與她的接觸,卸下了周身所有的疏離和淡漠,垂睫望著有些麻木的清黎:“清黎姑娘,竟然會(huì)害怕?”
清黎白了他一眼,狠狠踹了一腳:“廢話,也不知托了哪一位公子的福,花季少女初入人世還未享受到大富大貴、未找到故人便要被人砍死?!?br>
“被刀砍死?疼嗎?會(huì)很疼很疼嗎?”
予安依舊神色平靜,死到臨頭都有一種超脫滄桑歲月的冷靜,甚至可以說仿佛平靜猶如一攤死水一樣毫無波瀾。即便巨石擲入,也無水花激起。
“不知?!?br>
清黎只聽見他聲音清冽,斟字酌句每一字說得鄭重:“我只知曾許諾過姑娘所愿皆成,不是假話?!?br>
清黎聞言剎那間有些恍惚,后心中咒罵:馬上就成刀下鬼,還說大話呢!死之前,她還不忘記把司命、予安全部一一咒罵一遍,各個(gè)都是她事業(yè)路上的絆腳石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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