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露坐在水池邊發(fā)呆,他并攏雙腿,環(huán)臂抱膝,一只大鼉從水面上探出頭,很快又消失不見,只留下漣漪,一只蟲子在他面前嗡嗡叫喚,他無動于衷。
“我聽祁珍說玉料已經(jīng)封箱,你們過兩日就要回去?”
鷹擊從青露身旁走過,與玄旸交談。
“大地回春,正是出行的好時光,現(xiàn)在路上也好走,錐人被打怕了,縮著頭都不敢出來?!?br>
“高地的劫匪聽見你名字,怕是得先躲起來,哪個敢劫你。不說冬獵時你摘到‘神弓手’稱號,鷹金討伐錐人,你一人對戰(zhàn)十人,我聽同行的戰(zhàn)士夸你英勇無畏,不輸‘山鷹之子’。玄旸,要不是知道你與文邑王關(guān)系好得像父子,我真想勸你留下?!?br>
“父子,你從哪里聽來的說法,傳言不可信?!毙D駐足,抱著胸說道:“我在一個地方待不長久,早日將文邑王委托的事辦完,我也早日脫身。”
“聽我說,有能力的人,肩上就得承擔(dān)責(zé)任,這是你無法逃避的。你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,才踏上大鷹城,為文邑王輸送制作玉圭的玉料?!柄棑艉鋈欢嗽斊鹕磉吶?,身姿雄偉,恣意灑脫,打量他身披的岱夷斗篷,身上的地中朱袍,腰間的高地匕首與革帶,這人身上有四方的珍寶,宛如一位君王,他說道:“大鷹城神廟里的老巫祝有預(yù)言能力,你走前不妨去見見她。”
“我身邊就有能預(yù)知吉兇的巫祝,我的起始與終途皆在他身上?!毙D這句話,顯然另有所指,只是鷹擊不清楚他們有私情,沒聽明白。
“你是說覡鷺?”
“是他。”
“他是位南方人,早晚得回去南方吧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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