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個說她咄咄逼人的人,從頭到尾都沒再吱聲過了,不知是怯懦還是尷尬心情在作祟。說不定他早已經(jīng)從人群中開溜了。紺音懶得多過在意。
被如此強勢的執(zhí)念壓迫著,研二看起來更顯得凄凄慘慘了,擰成八字形的眉毛透著滿心懊悔。他摘下了頭頂?shù)暮诙Y帽,哆哆嗦嗦捧在懷中。火快要燃盡了,在昏暗的天色下,他的臉看起來濕漉漉的。他深呼吸了幾口氣,努力抿緊顫抖的嘴唇,表情倏地變得莫名堅毅,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,猛得吸溜了一下鼻子,伸出握成拳頭的手,把一直緊緊捏著的那幾枚硬幣放進了紺音的掌心里。
“正如在下之前所說的?!彼謸Q回了原本那副腔調(diào),“在下只是一個貧苦的發(fā)明家,金錢賠償是萬萬沒法拿出來的。但無論如何,賠償都是必須的!”
研二這話說得好像他才是那個堅持于賠償一事的人。
“雖然沒有錢,但至少在下還有體力和智慧的大腦。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,就讓在下為您兩位大人做牛做馬,身體力行地彌補今日犯下的彌天大錯吧!”
“……”
紺音覺得自己多少應該在這時候說點什么的,可她實在連半個字都擠不出來,只覺得腦袋好像被凍得硬梆梆。
她別扭地搓了搓手臂,似乎明白了為什么義勇有時會僵在原地冷著面孔一言不發(fā)了——說不定正是體會到了此刻的這種不自在感。
就算拋開尷尬氛圍不談,研二所說的話也夠讓她說不出話來了。
讓這么個隨時能夠炸掉一棟房子的自信家伙跟在身邊,保不齊下一回被炸到半空變成火球的就是自己了。雖然身為刀的自己算不上是易燃物質(zhì),但也不能確保這個可能性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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