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驚愚簡直拿他沒法兒,平日里忸忸怩怩,一吃酒便得意忘形!正恰瑯玕衛(wèi)也吃酒多了,倚在桌邊腦袋直點(diǎn),一副瞌睡模樣兒。方驚愚趕忙對瑯玕衛(wèi)道:“爹,我瞧今夜咱們酒甕也吃得見底了,不如早些安歇下,免得誤了明日的事。”
瑯玕衛(wèi)打著酒嗝點(diǎn)頭,道:“你也扶憫圣歇下罷,我扎了帳,在你們氈帳左近,也不需你費(fèi)心。”
三人歪歪斜斜地回了各自帳中,入了帳,楚狂便似藤蔓般巴纏上來,嘴巴吐著熱氣,一個(gè)勁兒吃他耳朵。方驚愚掰開他腦袋,他偏不依,像煮熱的蜜飴糊上來。方驚愚和他倒在衾褥間,問:“哥怎么今日便開竅了?”
楚狂含含糊糊道:“什么開竅?后竅都不知被你開了幾多回了!”他一吃醉便口無遮攔,聽得方驚愚臉紅筋脹。
方驚愚解開他衣衫,他一通哼哼,那細(xì)聲像一根游絲在方驚愚心上游來蕩去,又輕又癢。方驚愚捂住他嘴巴,噓聲道:“別這樣出聲,爹就在隔壁帳子里呢。”
楚狂醉眼朦朧,胡攪蠻纏地大嚷:“讓他聽房去!”
方驚愚吃一驚,幾乎沒被這聲叫嚷嚇走三魂七魄,傾耳細(xì)聽,卻不聞隔壁帳中動(dòng)靜,于是他一顆心暫且放下,這時(shí)卻覺手上潤濕。垂頭一看,卻見楚狂舐著他指節(jié),紅舌如戲水鯉拐,鉆進(jìn)指縫里。
“……哥!”方驚愚低低叫道,楚狂抬眼看他,眸珠晶潤,像中天星辰,教人心弦撥動(dòng)。這是他素來敬重的兄長,可他們已然越界,鑄下大錯(cuò)。
“別管爹了。”楚狂說,咬住他的手指不放,巴巴地望著他,醉意朦朧,“我要你。”
一時(shí)間,似有一股洪流沖垮心房,方驚愚與他倒在衾褥中,什么冰墻、歸墟、倫常皆不顧了,自此昏天暗地。
夜深了,雪片子打在帳尖上,噼噼啪啪地響,像在炒豆。瑯玕衛(wèi)坐在氈帳中,經(jīng)方才的涼風(fēng)一激,酒醒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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