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出場就跳水,落幕也是墜海。寫出這命運(yùn)腳本的人,居然還懂得前后呼應(yīng)。】
墜入夜色下的深海的時候,林灼已經(jīng)忘記自己會窒息了,他是一片被狂亂的秋風(fēng)吹落枝頭的葉子,被無序的海浪席卷著沉浮。
口,鼻,耳以及濕潤酸澀的眼眶,都浸滿了要他命的海水。
他在海面以下看不到一絲亮光,那無邊的黑帶著一種要將他吞沒的欲望。只在隨著海浪起伏的時候,隱約能瞥見起火的車輛,濃煙與遠(yuǎn)處仍舊燈火通明的高樓。
他記得人死前會有走馬燈的,他應(yīng)該能看見一些什么才對,可是他服過迷藥的腦袋已經(jīng)不支持他過多的思考些什么,他看不清他在乎的人在哪里,只依稀有他們的影子在飄。
變成植物人的養(yǎng)母,鄰居那對眼疾的夫妻,他們上高中的女兒,上門要錢的大姨,嗜賭的舅舅,無辜受累的顧清軒,他從沒親近過的親生父母……
還有一個,沈棲遲……
“!”
林灼掙扎著從噩夢里醒來,出了一身的冷汗,他習(xí)慣性地去摸床頭柜上的水杯,空的,倒不出一滴水。又去摸不知被自己踹到哪里的手機(jī),一通翻找,在地上找到了插著充電插頭的手機(jī),角上還磕破一點屏幕,按亮,凌晨三點。
他呆呆地重新平躺回床上,呈一個“大”字形的盯著天花板發(fā)呆,被子只蓋到肚臍,他說不上來是冷還是熱,現(xiàn)在是初秋,夜里要蓋一點薄被,但是他出了汗,雖然是冷汗。
他已經(jīng)是連續(xù)第三天在夜晚做這個噩夢了,每一回都真實到仿佛真正發(fā)生過,可是他從沒去過海邊,更不可能沉過海又活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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