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名叫久次郎,進(jìn)鍛冶屋已有一月。他每日挑水、生火、磨炭,看白澤打刀如看神明舞火,從不敢cHa手,只默默記下每一次火焰的顏sE、鐵塊的回音。
這天清晨,山霧未散,門外出現(xiàn)一名身披破布斗篷的男人。他低頭,背微駝,手掌粗黑如老樹皮,聲音像磨過木的麻繩:
「我需要一把能無聲殺人的刀。」
白澤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,只看了看他腰間一張小巧的鐵索飛爪,再望向他袖中隱藏未盡的苦無。他知道,這人來自伊賀,是舊時忍眾遺脈——真正的忍者。
「為何來找我?」
「因為你還在打刀,別人不敢,你敢。」
白澤沉默。這人要的不是一把名刀,而是一把隱刀——藏匿、迅速、無聲、可折斷重造。這樣的刀,通常不會留名,因為用過一次就可能不見。
「刀交給誰用,很重要嗎?」少年久次郎壓低聲音問。
白澤沒有立刻回答。
忍者聽見了,反而轉(zhuǎn)頭看了少年一眼:「小子,你記住,**刀不是正義。刀是工具。你怎麼用它,它就怎麼看你。」
久次郎皺眉,但沒回嘴。他第一次看見師傅為這種人動手——不是浪人,不是刺客,更不是悔罪之人,而是一個活在灰影里、從不問是非的殺人者。
白澤用了兩日打造那把刀。不是長刀,也不是短刀,而是一組「夜行三刃」:一把袖刀、一柄足刃、一根中空藏毒細(xì)刺,刀柄與刀鞘皆無金屬,只以竹骨與牛皮包裹,沾水無聲、落地?zé)o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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