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官服,身形高瘦,手中攜一把如棺般長箱。他自稱「村岡右近」,是一名刑吏——專責(zé)執(zhí)行幕府余制的最後幾座Si牢。他神情冷淡,言語有禮,打開長箱,露出其中那把滿是斑駁鐵銹的斬首刀。
「這把刀,曾斬百人,如今已鈍。斬首時(shí)須三斧五刀,實(shí)在辱人。我奉命來此,請(qǐng)您為它重鑄新生。」
白澤望著那把舊刀,眉頭微蹙。他不再打軍刀,也不為朝廷鍛刀,這早在江戶倒臺(tái)後便是公開的事。
但村岡右近只是淡淡一笑:「這刀不是為權(quán)所鑄,而是為最後一人。」
白澤不語。他能看出,這刑吏雖無殺氣,卻有著一種更加冷靜的殘酷——那是長年看慣人首落地的平靜。
這日夜里,白澤開始打刀。
少年仍在屋外跪著,不言不語。白澤心里清楚,這種跪法能撐幾天的,不是餓Si就是腳廢。但他沒出言阻止。
打刀三日,白澤終於開口問村岡右近:「你要這刀,為誰?」
「為我自己。」刑吏淡然回道,「朝廷已亡,這把刀是我最後的差事。最後一名Si囚,是我自己。」
白澤停下錘子,看著他:「自請(qǐng)斬首?」
右近微笑:「這世上總有人該為自己斬?cái)嘁磺小!?br>
那一刻,白澤突然回頭看向門外——少年還在,跪得筆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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