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苦笑,手指在戒環(huán)上繞了一圈:「這個戒指我一直沒摘過。有時候我想,如果真的摘下來,也許一切就會消失。」
她的聲音里藏著難以言說的悔意,像是對那個年輕時的自己感到陌生又無力。她望著戒指的神情里,藏著太多沒說出口的後悔——對自己的選擇、對那段婚姻、對我的出生,甚至對她沒能成為一個更好的媽媽。
我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覺得x口有點發(fā)酸。原來我的出生,竟然向外婆說的一樣,這麼接近消失。原來媽媽的戒指,不只是婚姻的證明,更是她年輕時遺憾與妥協(xié)的見證。
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,媽媽和我一樣,都有許多說不出口的後悔和不甘,只是我們都學會了把這些話收進心里,假裝沒事。
媽媽突然抬頭看我,語氣里帶著一絲煩躁:「你不要再提那個信紙先生了好不好?都這麼大了,還老是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。你能不能現實一點,把心思放在正經事上?」
我低下頭,沒再說話。那一瞬間,我甚至有點後悔問了那個問題,像是把媽媽的傷口又翻出來給她看。
信紙先生靜靜地坐在窗邊,紙質的臉在夜幕中泛著淡淡的光。他沒有安慰我,只是陪著我一起聽媽媽的呼x1變得急促,聽她的腳步聲在廚房里徘徊。
「你知道嗎?」信紙先生輕聲說,「有些人一生都在和自己的選擇與遺憾和解。你媽媽也是。」
我看向廚房的方向,媽媽左手無名指泛著銀sE的光澤,忽然明白,有些Ai,是帶著傷口的;有些留下,是因為舍不得消失,但也永遠無法完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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