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時前，茶館已有十余人坐下。小順子與另一名新招的夥計輪流遞湯，試飲臺前也排了三四人。沈行讓人在門口設了細竹架，懸一塊木牌：

        本店茶湯，每日清晨以新水煮料，絕不隔夜。歡迎坊民來觀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不是為了顯擺，是他為了讓坊內(nèi)的人知道：他這里乾凈、有規(guī)矩、不亂來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午剛過，一名身材高壯的中年漢子走進店中。他戴著皮帽，衣襟未系，腳步沉穩(wěn)，站在灶邊未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 孫嫂見他，手一抖，湯杓掉入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張掌柜……」她臉sE蒼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孫嫂，這鋪子重開，是好事。只是你也該提前來跟我這老街頭打聲招呼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行走上前，拱手一禮：「在下沈行，近日受孫嫂所托協(xié)助打理，初來乍到，疏忽之處，還望見諒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張掌柜目光轉(zhuǎn)向他，瞇眼打量：「聽說這幾天生意挺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坊間口耳傳聞罷了，小打小鬧，不敢當生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這人最討厭不敬規(guī)矩的年輕人。」他語氣微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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