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著溫水吞下談凜遞過來的藥片,舌頭沒有嘗到什么苦頭,沒有味覺。他手上還有掛吊瓶留下淤青針孔,看來已經(jīng)和病魔搏斗一段時間了。
“你現(xiàn)在發(fā)炎很嚴重,所以這里,”談凜說著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右側(cè),“也要搽藥才行。”
陸雪折平時幾乎不生病,就連前兩次打釘都平安無事,這下倒是一下全來齊了,他說不出話,只嘆了口氣,然后閉眼靠在背后的枕頭上,任由談凜給他涂藥。
談凜從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瓶生理鹽水,用棉簽沾了輕輕擦拭著他嘴唇右側(cè)穿孔的地方,陸雪折感覺到那處有跟結(jié)痂一樣的東西被棉簽擦去了,倒是不痛。
清理完創(chuàng)口,談凜擠了一點藥膏在自己指腹,用手指細細碾開,才均勻地把藥膏涂抹在穿孔處。
陸雪折閉著眼,他下唇紅腫,創(chuàng)口熱熱的,談凜原本溫?zé)岬闹父褂|感對他來說是冰涼的,是恰恰好的溫度。
其實他和談凜已經(jīng)有一兩年未見了,上次見還是談凜考上縣里的好高中,回去吃的升學(xué)宴。那時兩人也沒有過多交流,只不過是在酒桌上見了一面。正值他大三出去找實習(xí)工作,正奔走于各種招聘會和面試之中,所以當天吃了飯直接回了余城。
心中陰暗的妒忌滋生,作為哥哥,他甚至沒對談凜說一句恭喜,只是淡淡地祝他畢業(yè)快樂。
陸雪折其實是有些愧疚的。如今兩人久別重逢,他不知道談凜找他的原因,甚至不知道談凜如何得知他住處的地址。
“我扶你躺下。”
談凜的聲音打斷了陸雪折的思緒,陸雪折睜開眼睛,談凜就站在床邊,眼底烏黑,一看就沒怎么睡覺,看樣子也是把他嚇得夠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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