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商寰一怔,緊接著就聽爺爺說:“你從小就不喜歡你弟弟,這個爺爺知道。但他畢竟是你弟弟,是你最親的人。爺爺不可能永遠這么幸運,也不可能陪你一輩子——”
“爺爺!”
周商寰臉色難看的打斷周爺爺?shù)脑挘瑓s被周爺爺輕輕地拍了拍手背,示意讓他說完。周商寰悶悶地看著爺爺,沒有再阻止。
“商寰,我的好孫子。你要答應爺爺,對弟弟好一點,對自己好一點。你要讓爺爺放心,哪怕爺爺死了,也不會在天上擔心你。知道嗎?”
周商寰如鯁在喉,不發(fā)一語。
他不是不明白爺爺?shù)囊馑迹捕酶改傅腻e,不能牽扯到孩子的道理。
可他不是心胸寬廣的圣人,他是當事人。有些仇恨,從六歲就已經埋下,隨著時間的流逝,仿若烈酒般地發(fā)酵,越釀越盛大。他不僅沒能忘記,在懂事后反而比小時候更恨。周商寰無法接受周徹這個小孽種,一點也不能。
但年邁病弱的爺爺用溫和與死亡來要求他對弟弟好一點,他也只能違心地點頭:“爺爺,你放心,我不會弄死他,也不會讓你擔心。”
唯獨沒說會對弟弟好。
周爺爺滿意地笑了。
爺爺在上海已經待了小半年。親生父子待在同一個城市,卻互不走動,落在親戚眼里還不知道要編排出什么壞話來。
可父子關系不好是真的,商綾又不便出面,周政霖只好將買的補品和禮物交給周徹,讓他轉送到爺爺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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