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商寰下了很大的力道,將小孽種的口鼻捂出紅痕。可小孩很難殺,餓了的小孩更難殺。周徹被哥哥漏風(fēng)的小手捂住口鼻,自然要張嘴吸氣。可是他餓了,粉紅的舌尖下意識地伸出來,對著周商寰的手心舔了舔。
酥麻濕熱的感覺傳來,周商寰眉頭皺起。
小孩煩人,吃奶的小孩更煩人。居然還舔他,早知道上廁所就不洗手了!
他嫌惡地抽回手,往周徹的小被子上蹭了蹭。見周徹沒死反而依舊伸著舌頭吮吸空氣,當(dāng)即伸手,一巴掌拍在他皺巴巴的小臉上,“給本少爺把舌頭收回去!”
周徹“哇——!”地一聲就哭了。晶瑩的淚珠從傷心的小臉蛋上落下,周商寰只覺得煩。再哭,爸爸就要上樓了。所以,一定要在他爹上樓前下手。
周商寰再一次伸著小手,朝嬰兒床探去。就在這時,門忽然開了,周政霖進(jìn)來就看到大兒子站在矮凳上,背對著他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而就在前不久,周商寰還很生氣地把門給摔了,死活不看弟弟。
他下意識地快步走過來,伴隨著一聲奶呼呼地“爸爸”,周政霖看見周商寰的小指被周徹緊緊攥住。哪怕哭地聲音再大也不松手。哥哥的手很白,被皺巴巴還沒張開的弟弟攥住,手部皮膚對比相當(dāng)明顯。
從周政霖的角度看去,大兒子精致的像個小王子,臉蛋白皙,睫毛長長的,連發(fā)梢都被陽光染成一根根金色。小兒子則像個委屈巴巴又實在難看的小青蛙。而小王子明顯是過來安慰哭泣的弟弟的,如果不考慮周徹臉上莫名的紅痕的話。
“爸爸,他哭了。”周商寰甩了甩手,卻沒能甩開周徹的手,他仰頭看向周政霖:“爸,他太丑了,我不想讓他抓我的手。你讓他放開。”
周政霖掃了眼大兒子,眼神不明,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自己的兒子周商寰。如果周徹是被哥哥打哭的,那他可以懲罰哥哥。可是抓人要有證據(jù),而他沒有證據(jù)。若是小孩子自己抓了自己的臉,那就更沒必要懲罰哥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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