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杳杳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 緊張……？

        對啊，她緊張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她腦海中思緒紛亂，回憶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見到殷孽會緊張，而后驚覺，自己最近見到殷孽的時候似乎都有些不自然的緊張感，連帶著戒備心也下降不少，相信殷孽不會殺了她，并開始無意識地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試圖去回憶，想知道自己這些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，但想了半天，竟找不出一個確切的時間點，好像一切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發(fā)生了改變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團亂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肯回頭，咬著唇，犟：“哥哥別亂猜，杳杳有什么可緊張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身后那人的指尖自她的唇畔上移，落在她側(cè)臉，似乎在探她臉頰的溫度，聲音很輕：“說了這么久，都不曾回頭看本尊一眼，從前說最愛本尊，果真是騙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說著，他手上微微用了點力氣，把殷杳杳的頭往后面掰。

        殷杳杳的臉被他掰得微微向左側(cè)，視線落在旁邊的湖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想起剛才出現(xiàn)在死生之囚的那句“白水不鑒心”，正往后側(cè)頭的動作頓住了，任身后那人用了點力氣，也沒掰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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