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對蕭塵起傲、起怒、起拒，但現(xiàn)在再回首，那些不過是他對自己「不愿承認(rèn)迷失」的掩飾。他越是自詡神佛，越怕承認(rèn)自己也會困惑、恐懼、求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蕭塵什麼也沒強(qiáng)求，沒b他跪、沒b他信，只是冷眼旁觀，一句話點(diǎn)破虛妄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樣的人，才是真正有資格為人師者。

        空玄低下頭，一縷從未有過的謙意，於心中生起。他從來沒對誰低過頭，就連高僧圍繞時，他也只是冷眼旁觀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此刻，他卻在心底默然想道：「若無他當(dāng)初一問，我仍困於執(zhí)念不自知。若此路再走一步，便是萬劫不復(fù)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而如今，他走出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出來時，見到的第一個人，就是蕭塵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念微動，似有所悟：「這一念……或許，就是轉(zhuǎn)機(jī)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蕭塵沒有說話，卻靜靜地望著空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剛才確實看了一眼，空玄的「問心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并非t0uKuI，也不是g涉，而是身為觀息引導(dǎo)者，必要的審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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