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通過了ESL與地面課的考試之後終於上了飛機,我的教員叫JeremySplitler,一名典型的美國南方人,說難聽點這人周身都是紅脖子的氣質。第一次見面他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,只覺得此人手指粗短孔武有力,後來知道他是以前在大學里面打美式足球的。
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飛行的飛機編號是N64949,1978年的老塞斯納152,他帶我做完繞機,給我做完簡令,給我展示了一把飛機的基本C作,慢慢的滑行到了跑道外。這個時候他把C縱交給我,說Youhavetrol,然後在旁邊口頭指導我怎麼加油,怎麼在地面轉彎,怎麼加速,隨著他一聲令下我輕輕帶桿,飛機騰空而起,我完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起飛??粗孛骘w速的後退,地面景sE慢慢的變小,我的心中并沒有什麼恐懼或者緊張,相反十分平靜,那個時候我想:原來這就是飛行啊,和坐車沒什麼區(qū)別嘛。
之後我就進入了觀光模式,不自覺的把注意力放到了外面的景sE上,飛機自然是忽上忽下,忽左忽右,踉蹌蹌蹌的結束了第一天的飛行。他當時對我也沒什麼要求,無非就是說第一天飛行,讓你T驗一下之類的。
Jeremy這個人很有意思,號稱航校的臟話王。跟著他學習期間,我英語臟話能力顯著提高,後來被航校的其他教員稱之為小Splitler。他的臟話能力有目共睹,F(xiàn)-word,B-word這種詞對於他來講簡直是入門,因為我們剛開始飛科目,又全部是老飛機,所以對於EmergencyProcedure要求尤其嚴格,說穿了就是隨時做好迫降的準備。迫降對於選擇著陸地點要求很高,雖然德州全是平原,沒有什麼自然障礙物,但是有的地方有湖泊,有牲口,有電線,有樹林等等,所以選擇的時候還是有點講究。Jeremy每次對於我選擇的迫降地點都有意見,要麼是風向不對,要麼是土地面積太小云云,以他的風格自然是對我出口成臟。好不容易m0著他的X子找對了迫降的土地,但是因為對飛機X能的不了解又往往落不準,Jeremy的臟話自然順流而下,在重重壓力下,我越飛越差。
面對這種如山一般的壓力,我逐漸接受不了,進度極其緩慢,經(jīng)常是找著了迫降的迫降場,結果飛機里面的程序又忘了,做對了程序,結果外面的迫降場又丟了,Jeremy對我的耐心也一天b一天少,詞匯量也越來越大。一直到有一天,我們結束了一段相當不愉快的夜航,我下定決心準備跟他談一談。
我說你這樣的教學我受不了,你越罵我我就會越緊張,我越緊張就越飛不好,越飛不好你又要越罵我,如果再這樣的話我只能申請航校換教員了。
Jeremy注視著我沉默了一會,明顯能看出他進行了一番心理斗爭,我當時心跳都快停止了,覺得這個打美式足球的漢子很可能直接Punmyface。幾秒鐘的時間過得像幾小時一樣,然後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說:你說的對,我對你有點太刻薄了,我向你道歉,如果我以後脾氣再不好的話,你可以提醒我……
從那天開始,相交莫逆……
說來奇怪,沒有了那些暴躁的咆哮我反而飛得輕快多了,slowflight,steepturn,tall,emergencyprocedure等等科目手到擒來,我們兩人關系也融洽了許多。我也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,當然,最多的是臟話。
Jeremy的臟話可謂是推陳出新,有一次飛的時候,他給我講完科目,問我Uand?我說Yes。他說你以後不要說Yes,你要說Hooa。我說Hooa不是你們部隊里面或者美式足球隊里面說的嗎?他說是的,Butinyourcase,itmeansHeadOutOfAss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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