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畫,徹底失敗。
心灰意冷的鄧艾,獨自一人,如同行屍走r0U般,游蕩到了城外的潦水河畔。
這條平日里溫順的河流,此刻卻因為連日的暴雨而變得猙獰狂暴。渾濁的浪濤,瘋狂地拍打著一處早已被沖垮了數丈之長的、殘破的堤壩。那座堤壩,正是去年,由官府耗費了巨資,徵用了數千民夫,才「修葺」完成的。
鄧艾看著那如同豆腐渣般的、不堪一擊的堤壩,又看了看遠方,那些依舊浸泡在洪水之中的村落,那雙明亮的眼睛里,第一次,流露出了深深的絕望。
他緩緩地,蹲下身子,將臉,深深地,埋入了粗糙的雙掌之中,那瘦削的肩膀,開始不受控制地,劇烈地顫抖了起來。
就在他被巨大的無力感與挫敗感,徹底吞噬之時。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突兀地從背後響起,像是夜風中一記冷笑,帶著幾分蕭索與幾分醉意。
「怎麼?小小年紀,也學人在此,望河興嘆,憂國憂民嗎?」
鄧艾猛地回頭,只見一名年約三旬、身穿一身半舊儒衫的中年文士,不知何時,已悄然站在了他的身後。那文士面容儒雅,氣度不凡,但那雙深邃的眼中,卻帶著一種與他年齡不符的、看透了世事般的滄桑與落魄。他的手中,提著一只酒葫蘆,腰間的佩劍,劍鞘古樸,卻早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。
那文士沒有再理會鄧艾,只是自顧自地,走到河邊,仰頭,狠狠地,灌了一大口酒,隨即,指著那段被沖垮的堤壩,對著滔滔的河水,撫掌大笑,狀若瘋狂。
「哈哈哈!好!好一個固若金湯!好一個萬民稱頌!可笑!可笑啊!」
鄧艾看著他那癲狂的模樣,心中一動,鬼使神差地,問了一句:「先……先生,也……也懂……治水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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