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,好,你可算是自己親口承認(rèn)了!”楚煜怒極反笑,甩手便將茶杯向刑架那人擲去。
溫?zé)岬牟杷椭r血流到臉上,付不值腦袋被這猛然一擊砸的嗡嗡作響,眼前血紅一片,直到在視線里看見楚煜那雙同樣赤紅、充斥著仇憤怨怒的眼睛,付不值這才回過神來,全身血液涼了大半:
自己剛才那番話分明就在暗示說,先前她與楚煜所有的接觸交往,都是自己有意為之的計(jì)劃引導(dǎo)。
喉間泛起熟悉的腥甜,激得她猛的又劇烈咳嗽了起來,付不值吐出口里帶血的痰塊,直起頭,聲音不大卻清朗異常:
“那水牢中呢?水牢那次陛下是不是聽到了我喚你的表字?”
“正因?yàn)槿绱?,陛下才答?yīng)安國公將我從水牢中接走的吧?!彼﹂_臉上因血液粘連阻擋視線的發(fā)絲,付不值一雙眼定定看向?qū)γ娴某希?br>
“甚至說陛下現(xiàn)今能放我在這死牢里被施虐受刑,而不是直接押赴菜市口凌遲處死,也是因?yàn)樾闹械倪@點(diǎn)疑慮,對(duì)嗎?”
她垂下眼,緩緩地吟出聲:
“夫陽者,光熱之始也。為君者,恩澤當(dāng)如春日之陽普照,威嚴(yán)當(dāng)如夏日之陽赤烈,驕傲當(dāng)……”
“驕傲當(dāng)如秋日之陽灼耀,仁慈當(dāng)如冬日之陽溫煦?!焙髱拙洌蠋缀跏峭瑫r(shí)念了出來。小花圃的對(duì)話只有她和樂霜兩人在場(chǎng),沒人知道她還有一個(gè)表字作“陽”,這是她與那人共守的秘密。
楚煜眼里的血色退去,化作星辰般希冀璀璨的光,她欣喜的奔向前去,就要親手把刑架上的人抱起,與她相認(rèn)。然而一瞬間,腦海中炸出無數(shù)個(gè)畫面,幾乎要撕裂她的腦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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