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必很累很累，濃眉緊緊蹙著，褶皺縱橫起伏，難以舒展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?睡著了也很難真?正?放松下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好像被生活壓彎了脊梁的耄耋老人，整個人蜷縮成一團(tuán)。

        兩?個小時之前，祁謹(jǐn)川接到寧檬的語音電話。

        隔著網(wǎng)線，在手機那頭，寧檬輕聲細(xì)語，“祁謹(jǐn)川，今天是冬至，你能?不能?陪陪俞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本能?地怔了一下，忙問：“俞早爸爸什?么時候走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咱們讀高二那年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那她媽媽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媽第二年就改嫁了，給她生了個弟弟，這么多年也不管她，有媽沒媽一個樣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祁謹(jǐn)川的心臟被掏出來，放在油鍋里?反復(fù)煎炸，直至脫水干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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