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理智又緊緊抓住韁繩,企圖讓他懸崖勒馬。
時機未到,貿(mào)然行動,他只會嚇到俞早,將她越推越遠。
兩種相悖的思想撕扯頭皮,混亂激戰(zhàn),誰都想一爭高下。最終還是理智占據(jù)上風(fēng),將他從懸崖邊給拽了回來。
祁謹川按下心頭的悸動,將自己的目光從俞早身上剝離開,轉(zhuǎn)向了對面泛黃的草坪。
一對年輕的小夫妻帶著雙胞胎女兒正在撿秋。
小姑娘舉著羅漢松的果實奶聲奶氣地問:“媽媽,這個可以當(dāng)作業(yè)交給老師嗎?”
年輕的母親看著女兒溫柔地笑起來,“當(dāng)然可以?!?br>
祁謹川忍不住想,俞早以后有了孩子,她一定也是一位溫柔的母親,舍不得對孩子大聲說話,臉上永遠面帶微笑。
可轉(zhuǎn)念一想,他又覺得自己僭越了。他憑什么認定俞早會生孩子?她為什么一定要成為母親?如果她不喜歡小孩,她完全可以不用成為母親。母親只是千萬種身份里的一種,她可以選擇要,也可以選擇不要。在成為母親之前,她首先是她自己。她本身就是一個溫柔的人。
祁謹川深覺自己魔怔了,想得太遠了。當(dāng)真是應(yīng)了那句話,在遇見她的第一眼,他在腦海里已經(jīng)和她過完了一生。
至于俞早,她渾然不察祁謹川復(fù)雜的心路歷程。她看魚看厭了,一抬頭就瞥見他正專注地看著對面的一家三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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