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向文一陣心痛,把人按在懷里拍著后背撫慰,小聲呢喃:“你怎么這么傻?”
黎安爸媽剛在廚房整理好情緒,一進客廳就見倆人正在沙發(fā)上摟抱成一團,朱爸壓了半天的火氣瞬間燒上來,喘著粗氣把倆人一頓痛罵,如果沒有老婆攔著八成已經(jīng)開始動手。
黎安猛的站起來大吼一聲:“你們夠了!我十七歲就離開家你們?nèi)サ鄱伎催^我?guī)状危课姨孛丛缇妥屇腥怂松习倩?,沒得aids都算我命大!我是今天才同性戀的嗎?是你們自己后知后覺怪我咯!”
瞬間一室寂靜,三個人六只眼睛全都難以置信的看向黎安,來自父母的驚懼、痛心;和謝向文的憂慮,他不知道這樣的黎安到底是一時的失控,還是再一次走向了崩潰的邊緣?
黎安一年多沒回家,回來就吵了個不歡而散。
他父母根本不相信他說的“閱人無數(shù)”;而且不留情面的懟了回來:你每星期都和家里通電話,十二年里從來沒聽你提過一個字!再說這是法治社會,真有什么事情,你為什么不報警?
之后的爭吵黎安對此三緘其口,只說認定謝向文,別人說什么都沒用,然后拉著謝向文就出來了。
兩人買當天機票回帝都,一路上各自口罩掩面,看不見彼此什么表情,也不方便交談,謝向文只能從他握住的那只手是否冰冷,是否還在發(fā)抖來判斷黎安的情緒恢復如何。
坐上飛機后黎安垂下眼斂,仍然看不出什么心情,謝向文努力回想,他好像從來沒在自己面前發(fā)泄過情緒。割腕那次沒有,摔斷肋骨耽誤考試那次沒有,和韓祎分手那次也沒有,包括這次和父母吵架,明明心里是苦的,但好像無論如何他都能在沉默中消化下去。
他們在帝都下飛機的時候已經(jīng)晚上九點多,陳晨帶著她的臨時助理陳夕來接機;陳夕會開車,陳晨就包月租了一輛七座房車,平時出門辦事方便許多,不用走到哪兒都先考慮好不好打車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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