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偏樓打斷它,先前那股失措的情緒再度浮上,攪得他心神不寧。
闔目調(diào)息片刻,他收斂了失態(tài),眸色沉定下去。
掐訣點上空白箋紙,紙鶴飛起,細(xì)細(xì)將安排吩咐下去后,傅偏樓拂袖轉(zhuǎn)身,離開了這間屋子。
謝征之于他,算什么?
方便行事的棋子、頗有默契的同盟、最不可信任的任務(wù)。
就如魔所言,這樣的家伙,死掉也無所謂,不如說反而該松一口氣。
光是他的存在,就會不斷地令傅偏樓回想起曾反反復(fù)復(fù)落入囹圄、匍匐人下的那幾輩子,領(lǐng)略到自我的無能、可笑,和軟弱。
天道使他徜徉在看不見出口的輪回中,折騰出這荒唐的一出戲,傅偏樓已懶得追究背后成算。
對他來說,活著只是活著,有一天算一天。
所做的一切,不過為了讓自己過好一點,畢竟他怕疼、怕苦,厭惡受制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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