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腑好像埋著大片巖漿,滾燙得無堅不摧,將他自覺掩飾很好的平靜層層剝落,連著為數(shù)不多的自尊一并燒毀,露出傷痕累累殘缺不齊的內(nèi)里。
失去了誰,為此要死要活、求神拜佛,重復(fù)毫無意義的祈愿,太軟弱,也太難看。
他從不想將這一面展露在謝征眼前。
才回來那趟醉后發(fā)瘋已令他很是羞慚,倘若可以,他更想像謝征對他的寄望那樣,在與不在,都能照顧好自己,而非落入無法獨活的囹圄。
他捂住臉,妄圖遮掩住面上的狼狽,卻被一根一根掰開了手指。
“傅偏樓。”謝征道,加重了語氣,“你看著我?!?br>
許久不曾聽到對方以全名相稱,傅偏樓身形一顫,顛倒間,恍惚又回到過去對人言聽計從的那些時候,下意識順從地抬起眼睫。
謝征定定看著他,眸底映出一張慘淡的臉。
像是有些頭疼,他問:“你在想些什么?就這般怕我知道?”
“怎么不怕?”
傅偏樓啞聲說,“早知會讓你曉得,我倒寧愿不曾做過那些傻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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