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年來,你始終不肯來族中看看……終究心中有怨。”
傅偏樓攥緊了手指,驀地笑出聲:“難道不該么?”
“白承修,我的父親,當(dāng)年處境如何,閣下總該知曉?!?br>
他道,“青龍應(yīng)龍助奪天盟鑄仙器,又往他身上潑了謠傳百年也洗不干凈的臟水。龍族意圖避世,兩不相幫,眼睜睜看他被逼死在獸谷?!?br>
“此前他拆骨解肉,取珠鎮(zhèn)水,將性命修為通通填進(jìn)這片河山。您如斯修為,豈會不知?既然知曉,為何不聞不問,半分援手都不肯伸,直至今日人已魂飛魄散,才知道挽回彌補(bǔ)?對誰彌補(bǔ)?我嗎?因?yàn)檫@張相像的臉?荒謬可笑!”
他一口氣斥完,逐漸疲憊地低下聲:
“感念龍族這十年里諸多照顧,但儀景只是個血脈不純的半妖,非是龍族后裔,當(dāng)不起這番厚愛。”
說罷,撇過臉去,額心抵著謝征的肩,咬唇不語。
謝征抬手順著他的發(fā)梢,望向怔忡的古靳,淡淡道:“冒昧一問,眼下,龍族究竟如何作想?當(dāng)真如白前輩所言的賭約一般,聽?wèi){差遣?”
長久的靜默之后,古靳道:“應(yīng)澈她,是這三百年來僅有的龍裔。倘將半妖血脈也算上,不過你們兩人而已?!?br>
“連半妖一起,僅有兩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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