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怎的,與蔚鳳等人作別以后,他就鮮少開口,好似之前幼稚拌嘴、叨叨不休的那個人是假的一樣。
走在人堆里時,不管哪里都是一片喧囂,還不算明顯;一停下來,兩人間便陷入古怪的沉默。
謝征一向不善言談,如今也摸不清傅偏樓的心思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起話,側(cè)過臉打量身旁的青年。
傅偏樓低著頭在看水。
月影黯淡,明燈高懸。
倒映著粼粼湖光的那雙異瞳里卻不見半點波瀾,好像湊了這般久的熱鬧,萬丈紅塵沒有一處當真入了他的眼。
謝征瞧了他片刻,盡管不欲承認,可這樣的師弟的確令他感到些許陌生。
弱冠那年,傅偏樓曾帶他來過此地,他記得很清楚。
彼時,對方也作了類似的打扮,牽著他走過半邊小鎮(zhèn),笑意盈盈,滿身落拓的煙火氣。
從小到大,謝征一直看著他,自然明白傅偏樓并非真是那樣明朗親切的性子。但,即便一半是刻意演出的模樣,也有一半是真心的歡喜。
然而眼下,他再尋不到半分歡喜,身前一片樂景,傅偏樓的眉目間卻唯余沉郁,仿佛風雨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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