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”地一聲,銅鏡應(yīng)聲而碎。
傅偏樓怔怔瞧著里頭四分五裂的自己,緩緩抽開流血的手,一言不發(fā)坐回桌前。
血珠從傷口滲出,順著白皙的腕骨,一路滲入紅繩之中,顯得色澤愈發(fā)艷麗。
他低眸瞥見,抹去了那道痕跡。接著,指腹勾入頸間,兩枚小巧玉牌隨著力道從衣襟中跳出,發(fā)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一塊刻著“儀景”,另一塊刻著“清規(guī)”。
一者瑩瑩泛光,另一者沉寂如灰燼。
命牌暗下后,傅偏樓將之從祠堂里取了出來,隨身攜帶。他不知道這番舉動有何意義,就像他也不知道,事到如今,再執(zhí)著于追尋秘境碎片又有何意義。
就好像不承認(rèn),不放棄,就還有一線希望,一絲生機。
可轉(zhuǎn)眼之間,就僅剩了一塊。
漫長的凌遲終于快到了盡頭,可他心底卻浮現(xiàn)出無盡的恐懼。
倘若這次,這次也什么都沒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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