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無論方陲亦或秦知鄰近來皆不在峰上，留下看顧的傀儡也未仔細(xì)到連沐浴都跟著，好歹逃過一劫。

        當(dāng)晚，他與柳天歌講起這件事，少女眼前一亮，問道：“他還會再來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天歌說：“下回問問他，外邊是什么樣子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盡管不覺得對方還會再掉進(jìn)來，不過既然是妹妹的請求，柳長英便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接連三個月，他每日都會在水潭邊多呆上一炷香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誰都沒有等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松石靜悄悄的，沒有分毫要亮起來的意思，那只昳麗大妖猶如他的黃粱一夢，再沒出現(xiàn)過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個月末時，方陲從外回山，柳長英才結(jié)束了這場逾矩。

        后來看書時再瞧見“寂寞”二字，他就會想起在松石旁等待的那九十多柱香。

        便明白了何為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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