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肌膚被久違的溫熱包裹,傅偏樓心底一顫,浮現(xiàn)出某種莫大的酸楚,沒有動彈。
話音落下,滿室寂然,僅剩煮茶的咕嘟沸響。
在座之中,宣明聆、蔚鳳和裴君靈皆是自小在仙門長大,瓊光雖當過凡人,卻也是大家門戶的公子哥,誰都無法想象,人命竟會如此輕賤,想活著都艱難。
太虛門的三人則是被牽起前塵,心緒復雜,也無言以對。
半晌,陳不追才澀然出聲:“我與舅舅前去太虛門后,很快開了靈竅,入道修行。虞淵到明淶路途遙遠,門規(guī)嚴苛,我本是想,待修為再高些,借歷練的由頭回去看你們,誰料……”
他苦修六年,終于筑基,忐忑著再見寶哥哥該說些什么話,又要如何謝過楊叔楊嬸的照拂……
一邊緊張,一邊期許,帶著楊不悔,隨陳勤再次回到明淶仙境。
所見之處,卻無比荒涼,杳無人煙。
問過隔壁村子,才得知永安鎮(zhèn)早已毀于一旦,里頭的人埋骨泥下,只剩幾抷不知誰立的黃土墳?zāi)?,上邊插著的木牌靈位東倒西歪,刻下的字跡已在經(jīng)年的雨打日曬中模糊腐朽。
有一塊靠在樹下的還能勉強辨認,寫著“楊、王、夫婦”幾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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