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霖停滯片刻,才繼續(xù)說,“難得撞見一個(gè)傻子,過了段安穩(wěn)日子,舍不得走,常情所在?!?br>
“我……明白你的?!?br>
“有那么一瞬間,我也有過那種念頭。”她耳朵微微翹起,三瓣嘴蠕動(dòng)了下,“覺得,要是能一直這么下去,好像也不錯(cuò)……”
“可是哥哥,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功夫猶豫了。”
周啟沒有回話,周霖也不再勸,由他好好考慮。
他們不言不語,瓊光還以為是犯了困,本在絮絮叨叨的嘴逐漸停了下來。三人沉默著,就這樣等到了半夜。
終于,有只紙鶴晃晃悠悠地飛過來,沖發(fā)怔的瓊光張開鳥嘴。
師寅有些冷淡的嗓音從中傳來:“師尊傳我即刻回谷,改日再談?!?br>
說是改日,也沒有具體時(shí)候。
瓊光不知是何滋味,說不上難過,也說不上好過,就像多年前他烤好了雞,邀師寅前來一敘,卻只得到一句“免了”那般。有種希冀落空的寂寥,不由輕嘆一聲。
周啟都冒到嗓子眼的嗤笑被他嘆得咽回了肚里,不得勁地咕噥道:“什么玩意兒,真就急到連一面都見不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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