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，后者全部被收斂到心底，捂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，絕不肯讓他知曉分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真的了解過他嗎？謝征下意識地開始質(zhì)疑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這一點不需多言，倘若答案是否定的，他也不會由幾場夢境就窺見傅偏樓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多年的人生里，從來到這本書中開始，他就一直在注視這個孩子。對傅偏樓都不能說了解的話，未免也太失敗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——難不成是他還不能讓傅偏樓安心？

        眼前幾乎轉(zhuǎn)瞬浮現(xiàn)傅偏樓總是望著他的一雙杏眼，澄澈的藍(lán)與濃郁的黑，里邊寫滿了不自覺的信任和依賴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這點也被迅速否決，他罕見地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并非第一次了，每當(dāng)他以為自己將人從里到外保護(hù)得好好的，對方冷不丁就會蹦來一出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回也是；先前替他擋下符咒那回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擅做主張，攪得他一團(tuán)亂。

        謝征厭惡不上不下的感覺，不喜歡猶豫失控，偏偏數(shù)次在傅偏樓身上著了道。此時此刻，甚至有種把人拎起來的沖動，好逼問個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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