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害怕瓊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是蔚鳳，他都還愿意拼力一搏；唯獨瓊光，這個從小起一直保護(hù)著他的，守在他前面的哥哥。

        無論如何貶低、怎樣輕蔑，說一萬遍的謊言直到連自己都騙過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心里再清楚不過——他永遠(yuǎn)不可能贏過瓊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徹底輸了，一敗涂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晰地明悟到這點后，師寅五指一松，爭命徹底從手中跌落，素來挺直的脊背也撐不住地塌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眶發(fā)澀，鼻尖泛酸，深深的挫敗感仿佛一把尖刀，刺穿紙糊的自尊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原來這么多年過去，他和曾經(jīng)依然沒有什么兩樣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以為脫胎換骨，其實只是用漂亮的金玉粉飾出一具空殼；剖開仙門弟子高高在上的外皮一看，盡是敗絮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怎么不肯承認(rèn)，師云光也還是師寅。

        望著垂頭喪氣，忽然喪失全部反抗意志的師寅，瓊光皺著眉，沒有留手，高高舉起涅生，就要破壞掉傀儡的最后一處關(guān)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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