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(duì)上瓊光似乎料到后事的失望眼眸，唇角一抽，幼小的身軀抖抖索索，近乎站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的面容已冷酷下來。

        對(duì)，他要活著。壞事做盡也要活著。反正這雙手本就洗不干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啟蹲下身，摸了摸瓊光闔上的眼皮，從懷里掏出隨身攜帶的那把匕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瓊光、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訥訥地喊了一聲，周啟也閉上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經(jīng)盡可能努力過，實(shí)在走投無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要放棄這個(gè)救他兩次的傻子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衣襟因取出匕首的動(dòng)作微微撐開，一個(gè)空掉的瓷瓶掉落下來，在地面咕嚕嚕滾了一圈。

        這道聲音忽然擊潰了他提前設(shè)下的種種心防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從瓊光將他再度抱進(jìn)懷里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整個(gè)被割裂了，所言所行，根本不聽理智掌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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