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胡說？呵呵……是你不敢承認(rèn)啊?！惫戎髟苟镜?，“就為了你這只自私自利的妖孽，他居然以命要挾，想讓我放了你！也不想想是誰生他養(yǎng)他，好一個(gè)白眼狼，死不足惜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察覺到他并非故作姿態(tài)，而是真心實(shí)意地唾棄著那人，心底最后一點(diǎn)僥幸也消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……”鳳皇不可置信地睜大眼，“他是你的兒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從他忘記自己母親是怎么死的、私自收留妖修還執(zhí)迷不悟后，我就沒有這個(gè)兒子！狼心狗肺的東西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谷主痛罵后，又大聲地瘋笑，聲音里盡是得意:“你是不是很恨他？很怨他？當(dāng)年，你在問劍峰頂燒了快個(gè)月，慘叫聲傳遍問劍谷的每一處，真是動(dòng)聽極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叫了多久，他就哭了多久。不停地磕頭求我，一刻也不敢停，絕望得很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說，‘對(duì)不起，我不該把你帶回來，是我害了你’。一直說，一直說，一直到死……丟人現(xiàn)眼！尸骨留著都嫌晦氣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嘶啞的聲音稍稍一停，接著，又低沉下去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是想見你嗎？我便送他去了……和你一塊燒成灰，也算我這做父親的最后一點(diǎn)仁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字字句句，猶如錐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遲來的驚痛翻天覆地，鳳皇忽然倉皇地倒退一步，嘴唇顫動(dòng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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