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喲!”錢掌柜低頭一瞧,來勁兒了,“這步走得妙,不錯、不錯!”
少年長舒口氣,直至此刻,才抬起眼,微微一笑:“掌柜的,您那激將法可早過時了,別太小看我?!?br>
“你也別得意太早。我看看……”搖動扇子,錢掌柜盯著棋局陷入沉思。
院中桂樹碧綠,嫩葉漱雨,莎啦啦地?fù)u晃著。
傅偏樓捧起地上放涼的茶水,一陣清香沁人。
他瞧見抓耳撓腮的錢掌柜,心里其實有幾分得意,不過到底年紀(jì)見長,沒過去那般孩子氣地流露在外。
時日如水,又是一年多過去,他已然十五歲了,隨謝征在永安鎮(zhèn)的生活,也有兩年之久。
身量抽長了不說,嗓音也逐漸安定下來,啞意中伴有一絲微微的清甜,像檐角滴下的水珠。
少年郎氣質(zhì)明朗,舉止大方,還很愛笑,唇角總掛著和煦的弧度。即便留長了額發(fā),遮住半只眼睛,也不會予人陰沉之感。
任誰來看,都無法認(rèn)出這是從前丟在牙行發(fā)賣的古怪小兒。
今日客棧沒什么客人,后廚不算忙,老徐便把他趕出門,叫他自個兒玩去。傅偏樓閑來無事,被坐在過道的錢掌柜拉住,欣然展開一場對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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