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安安靜靜的,娘倆面面相覷,誰也不說話。
運轉(zhuǎn)慢的大腦終于肯把記憶施舍還給青年了。
下一秒,魏武強(qiáng)幾乎是從病床上彈跳著坐起來,眼睛瞪得溜圓,都顧不上渾身酸疼了:“覃梓學(xué)走了?!”
魏大娘點點頭:“走了?!蓖晔逻€嫌不夠的補了一刀:“也就你睡覺那會兒,六點來鐘。我瞅瞅,哦這個點兒快到吉城了吧。你甭?lián)模野涯阏f的那個小包裹給他了,說你祝他一路順風(fēng)前程似錦?!?br>
焦急的表情漸漸凝固在青年臉上,慢慢的轉(zhuǎn)變成了呆滯和茫然。
過了一會兒,魏大娘看到自家虎超超的兒子百年不遇的哭了,眼淚滾了下來偏還自個兒不知道的喃喃著。
“我就應(yīng)該昨晚開車下山的……早上那會兒太困了,腦袋往方向盤上一磕,方向盤扳不住就往溝里滑……”
魏大娘本來想嫌棄一下他那副鼻青臉腫又涕淚橫流的樣子,終究還是不忍心:“也不怪你。我聽小倪說,正好有封電報過來,是給小覃的,北京那邊發(fā)的,好像他爸生病了?!?br>
魏武強(qiáng)搖搖頭,伸手捂住眼睛,淚水從指縫里滲出來:“不是,那封電報不是,我想下山去攔住的……”
嘆口氣,魏大娘拍了拍被角:“行了兒啊,覃老師那是做學(xué)問的人,不會一輩子困在咱這山溝里。媽不是早跟你說過嗎?多大人了還淌貓尿呢,丟不丟人……”
小魏隊長恍如未聞,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,落下來的淚水把被面都打濕了。
魏老太太終于忍無可忍:“哭有個屁用!早干嘛去了!一大老爺們兒哭的這個磕磣!”
河?xùn)|獅吼嚇得魏武強(qiáng)愣了一下,挪開手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媽,半晌才吭哧出一句抱怨:“你不懂……你不是我親媽吧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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