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蓉微知道這只是夢,但?聽了這話,心?里涌出一股難言的悲戚,和夾雜在其中的欣慰,她嘆息道:“回家啦……如今多少年了?”
姜煦答:“十六年。”
十六年,此?時的姜煦應(yīng)是而立之年。
正直壯年,很年輕啊……怎么會成這副樣子?
傅蓉微試圖扶他起身,道:“苦了你了?!?br>
然而姜煦費(fèi)勁的抬起頭,最后看了她一眼,沉沉的閉上了眼睛,聲息俱斷。他雙手?仍維持著行?禮的姿勢,僵在額前,就那么跪死在傅蓉微面前。
傅蓉微猛地?驚醒了。
她尚未睜開眼,便覺得喉嚨干澀,像是被火燎過。
原是安神香過量了,熏了一屋子的煙,眼睛也難受的很。
她爬起來找水喝。
一碗涼透的茶灌下獨(dú)自,人是舒爽了不少,偏頭看見窗戶留著的縫隙,夜風(fēng)從那灌了進(jìn)來,帶著清涼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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