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攥緊了許久的手,再次緩緩松開。
梁茶聽到自己的聲音:“……為什么要告訴我?你明明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。是想逼我離開?還是擔(dān)心我認出你們來了,會傷害小遠?”
坐在他對面的路爭卻忽而站起來,歪著頭盯了梁茶許久,低聲道:“我不喜歡騙人,與其后面難堪,不如先小人后君子。彼此心知肚明,不好嗎?”
梁茶還真認真想了下,確實,早知道,總比稀里糊涂有了感情,最后被插一刀要強。
他苦笑,抬眸看著眼前的路爭,心情復(fù)雜起來。
搬家。
他才搬過來半個月,大費周章地布置,租了一年的租期。
不搬家。
對門住著仇人的兒子,還是倆,怎么想著怎么憋屈。
只是梁茶明明清楚的,錯不及后代,路爭和小遠又做錯過什么呢?
“想什么呢?”路爭懶洋洋地走近,比他高個頭,伸手輕輕地摟上了梁茶的肩膀,低頭凝視著梁茶的眸子,說:“對了,其實梁老師是我的高中班主任。當(dāng)年,他那么恨你,可能是不止是因為你當(dāng)眾讓他難堪,可能更因為……梁老師的兒子人見人夸那么優(yōu)秀,而他的兒子卻成為全校笑柄的同性戀。與其說是恨,不如說是嫉妒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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