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輕離原本聽著還只是雙眼發(fā)紅,聽到最后這句,青筋暴起,怒得一腳踹翻了卡座的玻璃鋼酒桌:“——他媽的!他敢!”
向吟鷗被他這陣仗嚇了一跳,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。
梁茶找到一家快遞站,埋頭送了一個月的快遞,等日子差不多后就回到了老家涼城,和程澄還有小舟見了面。
這天是婁巍出獄的日子,梁茶緊張又激動地一晚上沒睡著,到早才瞇了一會兒,早早天不亮就起來,坐車去
了當(dāng)?shù)氐谋O(jiān)獄大門外等著。
婁巍一身灰黑色的夾克外套和牛仔褲,從大門推開走出來的時候,微微抬頭瞇了瞇眼睛,再看向不遠處的梁茶,怔地站在原地,眼神看過來,是無盡復(fù)雜的情緒。
婁巍身形高大,剃了板寸,周身透著一股野性的力量,不像是去坐了九年的牢,更像去當(dāng)了九年的兵,只是氣質(zhì)愈發(fā)沉穩(wěn)成熟。
“……是婁哥嗎?”梁茶看到他時,也一時有些不敢認(rèn),時隔九年,等他終于確定后,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容,幾步上前跑過去,一把抱住他:“婁哥!太好了!你終于出來了!太好了,真的太好了……”
婁巍身體一僵,緩緩抬起手來輕輕拍著他的背,嘴唇微張,喊出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稱呼:“……小茶?!?br>
梁茶有些喜極而泣,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自己濕潤的眼眶,放開他來,滿臉地高興應(yīng)著:“嗯!婁哥,我在呢!這些年我每次來看你,你都不愿意見我,我還以為……”
他想說,他還以為婁哥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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