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衣拔開塞子,便有藥香傳出來,道:“這是清玉膏,涂上三天,應該就會好了,過來,我?guī)湍惆厌岜惩可?。?br>
“啊,好吧?!狈笨|怔了怔,但看督主神色自然,自己倒不好說什麼了。
夏日里穿的都是薄綢衣裳,繁縷轉過身去,將上身的衣裳褪到腰間,只剩下鵝黃色的肚兜,果然白皙的後背上起了紅色的小疹子,刺眼得很。
衛(wèi)衣細致地給她涂抹藥膏,繁縷有些紅了臉,她雙臂環(huán)膝,害羞的用帕子捂起了臉,一動不動的,抿著嘴不說話。
衛(wèi)衣的指尖微涼,繁縷顫了顫,衛(wèi)衣突然從後面捋了捋她的頭發(fā),撩起來放到前面,輕柔的將藥膏抹勻開。
清涼的藥膏碰到被不小心抓破的地方,繁縷的脊背瞬間僵了一下,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,以為她不高興了,溫柔的說:“放心,我是個太監(jiān)?!?br>
“督主……”繁縷替他難過,輕喚一聲,衛(wèi)衣在身後低低的應了一聲:“嗯,這怎麼?”
她整顆心都被刀絞一樣疼,死死咬著唇,他這樣輕描淡寫的口吻,仿佛什麼都不在乎了。
繁縷閉了閉眼睛,有淚水從眼角滑落,她卻笑著轉過身,衛(wèi)衣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,低頭看著她,臉上猶帶著慣常的笑意。
他也有怕,他怕她露出嫌惡的神情,盡管他知道,繁縷不敢,也不會,她悶聲說:“沒事沒事,我不想回去了,也沒有人想著我。”
衛(wèi)衣正驚訝她這是怎麼了,繁縷說過這一句便不出聲了,兩個人都不說話,過了一會,衛(wèi)衣停下了手,道:“已經(jīng)抹好了,一會干了就可以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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