負責(zé)領(lǐng)飯的宮女從廚房領(lǐng)了飯菜回來,眾人坐在各自的位子悶頭吃起飯來,也不敢太過狼吞虎咽,畢竟前幾個月的規(guī)矩已經(jīng)教出來了。
做了一天的活,眾人累的很,腰酸腿軟,也都不大想說話,各自悶悶的收拾了床鋪,洗漱過後爬進被窩里就睡了,炕也暖暖的。
繁縷迷迷糊糊中,似乎聽到了身邊被子里傳來壓抑的抽泣聲,轉(zhuǎn)頭一看,竟然是梔子在哭。
繁縷又看了看桔梗,她睡得正香甜,嗯,估計沒聽到梔子的哭聲。
“梔子,你怎麼了?”繁縷悄悄的挪過去,拍了拍梔子的後背,她肩膀一聳一聳的,又不敢發(fā)出太大聲。
“我沒事,我想吃我娘做的糖水蛋了?!睏d子輕輕抽泣著,繁縷聞言一怔,眼眶亦有些發(fā)酸。
她何嚐不想呢,可就算她能回去又如何,娘親早已不在世了。
那個家里,已經(jīng)沒有念著她的人了。
饒是白日里再厲害的小姑娘,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,也會想起父母兄弟,畢竟那是她們唯一可以思念寄托的了。
繁縷不想她的後娘和爹爹,自然更加不會想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。
她只是想,門口村頭的那棵大柳樹,還有幼時給她當過小馬騎的藥箱子,那條已經(jīng)丟了的小黑狗,想起娘給她做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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