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?棵樹正在絕望中枯落。
崔婉凝仍在哭著,哭累了,只剩下微弱至極的啜泣。
厭驚樓猛然?徹悟,其實從一開?始他就覺察到了那抹異常,只是?被失而復(fù)得的喜悅淹沒。
他的婉婉……鮮少落淚。
即便疼得厲害,她也笑意吟吟地;即便知道沒有希望,也仍在期待著第二個明天。
她還,“我本就身子不好,若我再每日哭哭啼啼的,娘親爹爹,還有兄長見了更?加難過。倘若我有朝一日真的去了,我也希望他們想起我時,我多是?笑著的?!?br>
厭驚樓清醒了過來,他掐著她的脖子逼迫她抬起頭:
“婉婉……救過你,你怎能忍心?!鄙ひ舄q如撕裂,每個字都分外澀啞,“她給你取名為小滿,如今你名字中的‘婉’從何而來?難道也是?你故意偷來的?”
厭驚樓不知要問?些什么。
滿腔的不甘心大過了被欺騙的憤怒,他對那個丫鬟的記憶少之又少,卻依舊清晰記得,落婉婉是?怎樣?的呵護她,關(guān)愛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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